姜白

盐的代价（5）

商场售货员盾X富家子铁

卡罗尔A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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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

Steve坐在梳妆台前，脑海里一片嘈杂。他刚才太冲动了，等他反应过来四周已议论纷纷，天，他会害到Tony的，就像平安夜那天一样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 Tony出现在镜子里，“你可以去洗澡了。”

Steve回头，不知道是不是被Tony身上带出的热气熏了眼睛，他觉得鼻子酸酸的，要么就是他变得脆弱了，尤其是在闻到Tony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后。总之他做了有史以来最大胆的事，搂住Tony的腰并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。

Tony没再说什么，只一遍遍地轻抚他的头发，然后在他抬头用他微红的蓝色眼睛看向Tony时，他低下头来吻了他，这个吻传达着Tony的温柔，包容和安慰。Steve没有闭上眼睛，所以他看见了那双漂亮焦糖色眼睛里满满的爱恋，他想跟他眼里的一样。

 

 

他们理所应当的滚上了床，衣服都散落在地上。Steve留下了一盏台灯，这让他能看清他的救世主。他把Tony视作一件来之不易的珍宝，虔诚地亲吻他每一寸肌肤，生涩地在Tony的指导下进行着每一个必要的步骤，再在Tony温柔的鼓励与呻吟声中疯狂地占有他。Steve把头埋在Tony颈边，不停地呢喃着向他诉说自己的爱意，直到两人都疲惫睡去。

 

 

生物钟让Steve准时睁开双眼，眼前是昨晚跟他共度良宵的美人沉静的睡颜，这只让Steve脑子里想到一个词，岁月静好。他凑上前在Tony额上印下一个吻，然后小心地掀开被子起床，简单的打理了一下自己，打算下去餐厅取些早餐回来。结果在餐厅里Steve看见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。

金发的女士坐在靠窗的桌子喝着咖啡，在Steve进来的时候同样注意到了他。Pepper向Steve招了一下手，示意他坐到对面。

“我们又见面了，Mr.Rogers。”

“呃…你好，叫我Steve就可以了，您是专门来找Tony的吗？”

Pepper点了下头 “不过看来Tony还没起床，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先谈一谈。”

Steve挺了挺身子，等Pepper开口。

“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，不过…” Pepper瞟了眼Steve脖子上的印记，“我想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们都做了。”

Steve抬起手抵在嘴边轻咳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
“Tony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？”

“并没有。” 其实之前从Tony和他父亲的争执中他已经知道了，但他觉得这样说出来对女士不太礼貌。

“我是Tony的前妻，我们从小就认识，青梅竹马感情深厚，所有人都认为我们理所当然的应该在一起，我们也的确这样做了，顺理成章。”Pepper喝了口咖啡继续说，“婚姻并没有带来什么变化，直到有一天Tony告诉我他喜欢男人，我们才终于发现问题在哪里。这么多年我们或许只是习惯了在彼此身边，但那不是爱情。于是我们和平分手，我帮他保守秘密，我们依然是彼此最好的朋友。后来我遇到了我现在的丈夫，真正的爱情，Tony比谁都高兴。他说我们该离婚了，他说他不能再自私的霸占我，他说他欠我太多……”Pepper眨眨眼调整了一下情绪，“我很害怕，害怕如果没有这段关系帮他做掩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，你知道的，无论社会还是他的家庭都不可能接受这种…取向。”

“但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，你不奇怪Tony怎么会突然想要旅行？他被他父亲停职了。而他总是这样，非要和他父亲对着干，干脆就什么也不管的跑了，还带上了你。这在他父亲看来当然就是私奔。所以我来了，在事情变得更严重之前我需要把他带回去。”

Steve低下头，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。他不是没想过后果，只是跟Tony在一起就是一个太过美好的梦，他想一直做下去，不想醒来。但他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，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知道事情总要解决。或许，梦该结束了，就让它停在最好的地方。

看着Steve带着忧伤的蓝眼睛，Pepper终究是于心不忍，“Steve，我不是来劝你们两个分开的，你们的关系应该由你们自己决定，我看得出Tony跟你在一起很快乐，这让我很欣慰，也很感激你的出现。只是你们不能不为未来考虑……” Pepper停下了，她想Steve需要一些时间。

 

 

“Ms.Potts，”Steve在又一阵沉默后开口，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，这一路上我也有一些考虑，能遇见Tony我很知足，介于我们只是刚刚开始，我想，早点结束未必不是好事。” 他相信Tony会明白的。

“Steve……” 这个结果让她难受，但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结果才是正确的。

“可以请您帮我订一张去洛杉矶的机票吗？” Steve向Pepper挤出一个微笑，“帮我跟Tony说声抱歉。”

 

10.

Pepper从机场回来Tony已经醒了。她把咖啡和三明治放在矮桌上，坐在一边安静地等着。

“他走了。” 他的半张脸还埋在枕头里，声音闷闷的，却很肯定。

“是的，对不起Tony，为他，也为我。” Pepper走到床边坐下，把手放在Tony的脖子上慢慢揉捏着。

“呼” Tony深吸一口气，从床上迅速爬起来，“收拾行李，回家！”

 

 

 

两年后

Tony代表Stark公司出席在洛杉矶举办的慈善晚会，同时也为将落户在这边的分公司打通人脉。

慈善晚会的重头戏向来是在最后的拍卖环节，Tony兴致不高，打算着随便找一件顺眼的就拍下来，反正大家重视的也只是支票上的金额罢了。可是连着几样商品都实在不怎么样，他也象征性地举了几次牌子，最后都被别人拍走了。

直到一幅画被搬了上来。这种东西向来炙手可热，倒不是有多受人喜欢，而是这些有钱人总是喜欢花大价钱来买些名家画作挂在家里，以显示他们富有艺术修养，其实看不看得懂都难说。

“这幅画来自我们最近最炙手可热的年轻画家 Steve Rogers！” 拍卖师在大家的欢呼中掀开红布。

田野，农场，在公路上的金色跑车就这么撞进Tony的眼睛里，立马把他带回那个冬天。Tony搓了把脸，在此起彼伏的出价声中用最高价拍下了那幅画。

 

 

晚会结束后他还迷迷糊糊地觉得一切都不真实，直到被拍卖师拦住，问可不可以耽误他一点时间，那位年轻的画家想来向他表示感谢，Tony才清醒自己真的买下了Steve的画。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见那位英俊的金发青年已经向他走来。拍卖师识趣离开，Tony却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。

“呃…画很漂亮，恭喜你终于成功了。”习惯还是让他把手伸向Steve。

“谢谢你Tony，我知道的，只要我在这总有一天会再见到你。” Steve回握Tony的手，甚至还轻轻地捏了捏。

“……”

“我可以请你去喝一杯吗？”

“我…太晚了，我该回酒店去了。”Steve的热情反而让他不知道怎么应对。

“Tony！”Steve仍旧锲而不舍，“我听说你准备在这边工作了，看来你还没找房子，如果你愿意可以住到我这里来，我买了套小公寓，够我们两个住。”

“我会考虑的。”Tony随口答应着，有些慌张地逃离Steve。

 

 

跑出宴会厅的Tony抵在旁边的小巷里喘气，刚才发生的事实在让他难以平复。他没料到会遇见Steve，这么久了，他看见那个人还是会心跳加速。而Steve经过这些年显然越发出色，布鲁克林穷小伙已经褪去了他的羞涩和拘谨，变得意气风发，谈吐大方。Tony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，又用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才让自己清醒一些。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， Tony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累了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，说不定明天醒来会发现只是个梦什么的。

 

 

然而没等Tony自己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梦就有人来帮他揭晓答案了。酒店的服务员随着早餐送来一个包裹，没写寄件人，看厚度像是本书。Tony叼着可颂拆开了它，里面是本笔记，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，Tony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Steve的笔记本，他总是随身携带着这个，但Tony并没有看见过里面的内容。慢慢翻开笔记本，Tony先是看见了 ‘Dec 22，下班后与Mr.Stark晚餐’，字迹工整又漂亮， 然后是‘Tony真是太棒了，我还拿到了他的电话号码，期待下次见面’。再往后几乎都是这样与Tony的约会记录和感想，还有不计其数的肖像画，拿着酒的他，圣诞树下的他，大笑着的他，穿礼服的他，还有最后一那一晚在Steve身下红着脸呻吟的他。这让Tony耳朵发烫，就像窥视了少男的小心思，而这些小心思全是他。Tony从不知道他已经在Steve的生活中占据了那么大的分量，而这个男人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他的骨血里。这两年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，虽然不至于麻痹自己但的确没再有过任何一场约会或是一夜情，这不但让Tony没能忘了他反倒让这个金发男人在他心里根深蒂固。他又想了想昨天晚上的重逢，别说诘问了，Tony根本无法拒绝Steve，尤其是那双蓝色眼睛里还带着深深的迷恋与恳求。Tony闭上眼叹气，他觉得他这辈子是栽了。

 

 

Steve正在家里烤饼干，他刚完成了一幅巨幅画作，让他可以放自己休息几天。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，他举着一双烘焙手套去开门。

门外站着一位优雅的小胡子男人，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比他饼干上的糖霜还甜，

“Hi，Sweet Heart，May I come in？”

 

 

END

改了一下最后两章，应该好点了，之后看看能不能挪去随缘吧，看起来好看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