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的代价(3)
商场售货员盾X富家子铁
卡罗尔A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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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他们俩吃掉了大半的食物，期间因为Tony讲的趣闻Steve几度笑到肚子疼。Tony还拿出了珍藏的红酒和Steve分享，他告诉Steve这酒来自美国西部的加州，那里有阳光，沙滩，纸醉金迷的好莱坞，即使冬天也不像纽约这样冷得吓人。Steve不懂酒，也没去过那个州，但他看得见Tony眼里的光，这使他想去那看看，Tony向往的地方就是他向往的地方。
Steve敢肯定这是在他的家人们相继离开后他过得最好的圣诞节，同时他也很悲伤的想着如果明年又是他一个人他该有多失落。若接下来的每年圣诞节，不，每个节日都能和Tony一起度过该多好。Steve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，然后在心里摇摇头，清醒点Rogers，这只是个巧合，今年你已足够幸运了。
收拾妥当，Tony说他要去抽根烟，外面太冷了让Steve在屋里待着。Steve在屋子转了一圈，看见摆在角落里的钢琴，这琴被保养得很好，烤漆透着饱满圆润的光，让Steve忍不住抚摸上去。这真是太棒了，或许我可以弹弹看，那首曲子怎么弹来着？Steve边想着边坐在了钢琴前。
Tony回来就听见了琴音，不太顺畅但相当应景。他走到Steve身后，左手搭上他一侧的肩膀，
“胡桃夹子的进行曲，good choice。”
“事实上我只会弹这个，在我小的时候，不，妈妈还在的每个平安夜我们都会弹这个，现在已经过了好些年了，我都生疏了。”
“比我好，我小时候只在路过别人家时听到过，但我的老管家送过我一份乐谱，让我想想。” Tony倾身把右手放到琴键上，按出一串音符。这个动作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，Steve能感觉到Tony贴着他的背，能闻到Tony身上残留的烟草味，还能感受他耳边Tony的呼吸。耶稣啊，他的耳朵一定红了。
“是这样没错，别愣着Steve，我们一起。”Tony拍拍Steve的肩膀。
Steve收回心思，跟随Tony按动左手的和弦，这曲合奏简直可以为今天作一个圆满的结束。
如果不是被传来的汽车发动机轰鸣声打断的话。
Howard板着脸站在车旁，看见Tony走出来便开始教训他“是谁允许你平安夜不回家的，你知不知道一大桌人都在等你！”
“我想是您，父亲，从您让我滚出来后我就没打算过再回去。”
“哈，你倒是硬气，” Howard还想再说两句，又想到他此行来的目的，“跟我回去，你的母亲在等你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 Tony半点不服软，“替我向母亲表达祝福，我很想念她，但我绝不会回去那里。”
“你怎么敢！” Howard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窜了回来，“若不是你母亲非得让我把你接回去，我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！”
“那正是我所希望的。” 说完Tony就要关门回屋。
Steve听到争吵不放心地跟出来看看，通过Tony还未关上的门口他看见了那个和Tony有几分相似的先生，而Howard正好也看见了他。
“原来他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。”
“什么？” Tony停下关门的动作回头。
“我还不相信那些传言，现在看来都是真的。他们说，说你跟Pepper离婚的原因是爱上了男人！”Howard像是在费力地稳住自己身体，“好，你很好，堂堂Stark家的继承人竟干出这种龌龊事，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“反正我总是令你失望的不是吗。” Tony仍然表现得很平静，“我和Steve只是朋友，不管你信不信。”
Tony顺着关上的门滑落在地上，一只手不停地按压着眉心。Steve仍能听见外面车门摔上的声音。
“Tony……” Steve扶起他，“如果你需要，我可以去跟你父亲解释的……”
“解释？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怎么会来不及，你父亲看起来是个明事理的人，只要我真诚的去……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！” Tony甩开Steve扶着他的手，“我是个同性恋，这事根本瞒不住，他迟早都会知道，不管你在不在这。”
Steve沉默地站在一旁，他能感觉出Tony对他的特殊，更不用说他自己的那点小心思，可是他不知道Tony竟然已经完全确定地，知道自己的性向，若他没记错，Tony是结过婚的，和女人。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Steve的认知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，甚至现在连多一句的安慰都说不出来。
“Steve，” Tony总算开口叫他了，“我累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Tony声音低哑，带着仿佛刚打了场仗般的疲惫。
“好。” Steve还想拍拍Tony的肩，却终是放弃了，只留下句“早点休息”便离开了。
6.
Stark公司的圣诞节假期总是比一般短些，在家昏天暗地的待了一周后Tony终于打起精神来收拾好自己去上班，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不是？套上高级定制的三件套，踢上擦得锃亮的布洛克鞋，还有那修剪精致的小胡子，Tony对着镜子摆出一个笑容，戴上帽子。他又是那个玩世不恭的万人迷Tony Stark。
公司里还没有多少人回来上班，但Tony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Tony也很亲切地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，
“Jake，听说你当爸爸了，恭喜，是男孩还是女孩？”
“Catherine，你的帽子是今年的新款吧，很配你。”
“Donald，勤奋的小伙，假期过得怎么样？”
还有Anne，Debbie，Paul……
“噢，亲爱的Jenny，我是多么想念你，没有你冲的咖啡我都快过不下去了，你介意现在帮我准备一杯吗？”
在Tony还在跟小助理调情的时候，他的律师从办公室里伸出头来叫住了他 “Tony，你来一下。”
“嘿，Philip，我以为你要过两天才回来，” Tony还不忘跟小助理眨眨眼，“Jenny，两杯。”
Philip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，面有难色，他很想跟Tony婉转地说这件事，但很显然他做不到。
“兄弟，我们是老交情了，有什么事就直说。”
“好吧，Tony，你要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消息。”
“董事会，说白了是你父亲，要你暂时停职，也就是说你暂时不用来上班了，至于要停到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停，以什么原因” 他不信老头子会把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说。
“呃…道德问题。”
“What？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Tony，Howard跟董事会说明你有严重的道德问题，在问题解决之前恐怕并不适合出现在公司。”
“董事会同意了？好吧这不重要，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直到你的道德问题解决之后。”
好，好得很，老头子这样无非是逼他回去低头道歉并保证再也不犯，然后再被迫跟一位女士结婚以破谣言什么的，那他估计这辈子都不用来上班了。去他的，老子又不是离开这里就活不下去。
“替我感谢他们，那么我现在要回去享受假期了。”
Steve正端着热可可窝在沙发上，壁炉里柴火烧的正旺，多么美好的时光啊。可是Steve内心一点都不美好，离平安夜已经过去一周了，Tony一个电话也没打来，他也不敢联系Tony，因为他什么忙也帮不上。他这一周除了思念和但心Tony什么也没做，连难得的朋友聚会都找借口推掉了，朋友们还调侃他在家里藏了小情人所以才不愿意出门呢。有人敲门吓了他一跳，Steve定了定神去开门，门外站着小情人，不Tony，在他脑子里存在了一周的人现在真真实实地站在门口。
“Tony！” Steve难掩惊喜。
“Hi, Steve，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。” Tony依旧是那么耀眼。
“当然没有，快进来。” Steve激动到语无伦次，“Tony，我简直…我没料到你会来，我是说我什么都没准备…但很高兴你能来。”
“放轻松Steve，我想我应该来找你说声抱歉，你知道的，那天我不该这么对你，”Tony取下自己的帽子，郑重其事地放在胸前，微微弯腰，“我为我的态度向您道歉，Rogers先生。”
说完一对视，两人都笑了起来，“噢，Tony，你总是能给我惊喜，‘好的我接受您的道歉’，”Steve也装腔作势地回了一句，“你随便坐，我去给你倒杯热可可。”
Steve的公寓不大却很干净整齐，墙上贴了许多的画，有些是上了色的，有些只是铅笔的涂鸦。
“这些都是你画的吗，它们真漂亮。” Tony接过热可可啜了一口，“你的手艺一样很出色。”
“谢谢你的夸奖Tony，我一直想当个画家，但这不太容易，所以我得做另一份工作来支撑这个。”
“我相信，Steve，你会如愿以偿的，总有一天，只要是你。”
“事实上，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，我要出趟远门，短时间内不会回来。”
“我能知道你要去哪吗，Tony。” 原来Tony是来跟他道别的。
“我不知道，往西去，去加州怎么样？” Steve突然有了种预感，就要从心底破土出来。
“你想去看看吗，Steve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？” Tony终于说出口，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。
“当然！” 喜悦喷薄而出，只要是和Tony一起，他愿意去世界上任何地方。
“收拾好行李亲爱的，我明天来接你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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